“天哪,这是什么东西。“
奇袭指挥,士气打击。亡灵卡车冲锋,二次士气打击!
萨郎军团整条防线如同被沸水浇灌的蚁穴般炸开。重装步兵丢下盾牌抱头鼠窜,铁靴踩过伤员躯体也浑然不觉;长枪兵们歇斯底里地扔掉武器撒腿狂奔,仿佛这样就能摆脱如影随形的死亡阴影。
“不许退!列阵!列阵啊!“萨郎的吼叫淹没在亡魂鸣笛的尖啸中。他刚用手上的权杖敲碎逃兵的咽喉,转头就被失控的马车撞飞。那具健壮的躯体在半空中划出抛物线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萨郎的青铜牧铃在混乱中发出垂死般的嗡鸣。这位半羊人将领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训练的军团,此刻正如烈日下的雪人般迅速消融。
士兵们互相推搡践踏,有些被半羊人推入孢子飞虫群中,转眼就变成挂着碎肉的骨架;更多则是被自己人的武器误伤,倒在血泊中徒劳地抓挠喉咙。
溃败的恐慌比瘟疫传播得更快,转眼间就击垮了整支军队的脊梁。
这一波冲锋,刚好卡在萨郎军团松口气的瞬间,直接冲碎了萨郎军团的士气!
完了,全都完了。萨郎目光呆滞。就算汉克子爵能取得最终的胜利,他的半羊人部队也很难再补充。
当第一波冲击凿穿整个军阵时,卡车后厢的闸门轰然洞开。
骷髅矿工们挥舞着矿镐跃入人群,这些看似笨拙的亡灵体质十分强大,能硬抗枪兵的攻击把矿镐砸进对方的脑仁里;利爪食尸鬼则像跳蚤般在士兵肩头弹跳,它们带有腐毒的爪痕会让伤口在十秒内溃烂见骨;还有那些飘忽不定的落魄幽魂,任何被它们穿体而过的活物都会瞬间失去三成生命力。
萨郎在亲卫们拼死构筑的血肉防线中踉跄后退,青铜牧铃在染血的指间发出垂死的嗡鸣。
他畸形的羊蹄每退一步都在腐殖土上留下深坑,腹部的透明腔室内,原本澄澈如蜜酒的液体早已浑浊不堪。亲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,用身躯为他挡下亡灵矿工呼啸的镐尖与食尸鬼腐毒的利爪。
就在他们即将退至燃烧的蘑菇林边缘时,前方的焦土突然炸裂!两个庞然巨影破土而出——那是足有三米高的雷霆憎恶,由数十具缝合尸体拼凑而成的怪物。它们腐烂的躯干上缠绕着噼啪作响的高压电流,生锈的砍刀在电弧映照下泛着幽蓝寒光。缝合线间裸露的肌肉组织随着呼吸剧烈起伏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焦煳尸臭。
“保护牧首!“最后三名亲卫举起残缺的盾牌冲上前去,却在接触的瞬间就被狂暴的电流击飞。
萨郎的羊瞳剧烈收缩,权杖本能地格挡。当他的青铜权杖与左侧憎恶的砍刀相撞时,刺目的电光如毒蛇般顺着金属杖身窜上手臂,灼烧的剧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。
就在这耀眼的电光中,一道白影如惊鸿乍现。唯依的双剑裹挟着漫天白羽从电弧缝隙中穿过,剑刃上缠绕的羽毛状剑气在空中划出凄美的弧光。
萨郎只觉喉间一凉,随后整个世界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他看见自己的鲜血如喷泉般溅在唯依雪白的剑士服上,那些飞散的殷红血珠在半空中凝结。
跪倒的瞬间,萨郎浑浊的羊瞳倒映出唯依腰间悬挂的净心牧铃。
这熟悉的宝物,正是他亲手为弟弟萨顿带上的,此刻它却出现在对方的腰间。杀死萨郎弟弟的仇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。
萨郎黏稠的血沫从嘴角溢出,他想要诅咒,想要咆哮,最终却只能发出“嗬嗬“的气音,带着无尽的不甘仰面倒下。
“汉克大人,一定要为我报仇啊。”
临死前,萨郎的脑海中仅仅只有这个简单的念头。
……
远处,汉克子爵立于高地之上,貂绒大氅在硝烟中猎猎作响。他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战场上的屠杀,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唯依·格鲁,你终于现身了。“汉克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九头蛇戒指,声音如同淬了冰的毒酒,“这些亡灵机械就是你的底牌吗?“
他眯起狭长的眼睛,注视着那些咆哮的钢铁巨兽。骷髅驾驶的卡车骑士在军阵中横冲直撞,锈蚀的车身上沾满血肉碎末。这种将亡灵与机械完美结合的造物,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汉克也闻所未闻。
“有意思。“汉克轻笑一声,鎏金马靴碾碎脚边的碎石,“可惜,你还是太嫩了。如果你能再耐心一点,等我下场再把它们放出来,或许会给我带来很大麻烦。
可现在,你把你最强的一波攻击用来解决我抛出去的诱饵,那你还能拿什么出来对付我呢?“
汉克子爵立于硝烟弥漫的高地之上,貂绒大氅在腥风中猎猎作响。他优雅地抬起戴着黑铁手套的右手,一枚骨哨在阳光下泛着森冷光泽。
“咻——“
尖锐的哨声如同撕裂布帛的利刃,瞬间穿透战场喧嚣。远处正在魔怪群外围游弋的四百银荆棘骑士齐刷刷勒住缰绳,暗银鳞甲在阳光下折射出流水般的寒光。这些精锐如同嗅到血腥的猎犬,以惊人的默契调转马头,与三
第265章 王牌登场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